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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irena090722 (Siren) 看板 marvel 標題 [翻譯] Nosleep-愛丁堡地窖 時間 Thu Oct 23 20:53:59 2014

好,所以我決定把我的經歷Po到Nosleep板上,這件事發生在幾個禮拜前,我必須要搞清 楚究竟是真的有發生還是純粹我在發瘋?




首先,先跟大家簡單介紹一下我自己。 我是個20歲中段班的男性,住在蘇格蘭愛丁堡。 我才剛從大學畢業,直到找到和所學領域相關的工作之前(拿著心理學學位,機會是挺 渺茫的),我在一間酒吧做正職。而這間酒吧正是一切的開端。




事實上,我工作的地方更應該是個pub而非酒吧。 這是棟老舊的建築,有著落伍的裝潢加上經年累月的熟客。 老闆為了想要使生意更好,更"遊客友善"一些,於是增加了酒單的選擇和夜晚供餐服務。



pub位在皇家英里大道(Royal Mile)上,這是愛丁堡最古老的街道之一。 如今已經被酒吧,餐館和賣雨傘跟披風給遊客的紀念品店塞滿滿,只要有體驗過愛丁堡的 鬼天氣你就知道我在說什麼了。

我才開始工作約兩個月左右,可以說還正在熟悉環境,也準備扛下更多責任。




有天晚上,我值班到打烊時段。 在關店之前我還有項工作,就是要幫明天的吧檯準備好庫存。 這表示我必須要走樓梯到地下室的地窖,整理好所有的烈酒,瓶裝啤酒,果汁等等...這 樣明天才會有充足的供應量。 這件事我做過幾次,平常都是同事和我一起處理,但他今晚請病假,所以我只好自己來了 。



讀到這裡,我不確定板友們對於愛丁堡的歷史有多了解?我是說,這裡無庸置疑,是個非 常美麗的城市,但同時也超他媽的恐怖 — 有一座蓋在休眠火山上的城堡、有女巫狩獵的 黑歷史、有充滿盜墓者的過去、而且還是一大堆連環殺手的老家。 雖然我沒提到,但還有其他超多像這樣恐怖的鬼東西。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甚至連那些住在這裡大半輩子的人都不一定清楚,部分的愛丁堡(被稱 作老城),其實是建在一整個舊建築之上,這是一個蓋在古城上的城市。 我是說真的...你去估狗就了了,表面上愛丁堡是個蓬勃發展的城市,但在這底下是古老的 金庫、房屋、學校、市政廳。





為了愛丁堡的工業發展,他們廢棄這些建築物只求一個嶄新的開始。





基本上,16世紀的愛丁堡受嚴重的鼠疫(Plague)所苦。以防板友們不知道,鼠疫會導致淋 巴結腫大,手臂和鼠蹊部布滿黑斑,伴隨著嚴重的嘔吐,有的時候患者會連他們的器官一 起嘔出來。幾乎所有感染鼠疫的人都無一倖免,只有死亡一途。他媽的超恐怖。


鼠疫至少消滅了愛丁堡一半以上的居民,最後官方政府決定封鎖所有的建築物,至於重新 出發的方法?就是在同樣的地區蓋上新房子。 這樣就是一個完全不受疾病所苦的嶄新開始。 再強調一次,我沒有瞎掰,去餵估狗就知。





總之,在一個位於愛丁堡市中心的繁忙酒吧工作,代表著我必須從地窖整理出一大堆庫存 ,既然同事請假,我只好自己一個人上工,而儲藏東西的地窖,廢話,當然是在地下室, 這個地窖過去聽說是愛丁堡古城的金庫。





好吧,別再自己嚇自己了,現在只不過是個廢棄的房間而已,所以我作好準備下去,搬一 些本地產的瓶裝啤酒和*Irn-Bru。

這就是一切變調的開始。




起初我以為是其他服務生或廚師再惡搞我。



我們有時候會開對方玩笑,像是刻意把啤酒桶的龍頭鬆開,這樣啤酒就會全方位的噴到其 他吧檯人員身上,這幾乎變成酒吧的例行公事了,你們應該也懂這種無害的惡作劇吧,只 是好玩,沒有針對誰。




這個地窖不大。你只要想像一個很暗的房間,裡面堆滿直到天花板的啤酒桶就是了。 至於瓶裝啤酒、罐裝汽水和果汁被靠在另一面牆上,喔還有一個鐵籠,這個籠子是我們用 來放烈酒(Spirits)的,你知道,避免那些偷閒的員工自動自發的替自己弄杯威士忌來喝。




地窖長得有點像這樣,啤酒桶全放在右手邊,籠子則是靠在 對面的牆上。沒有很大,但作為一個酒吧的庫存倉庫倒是挺夠用了。 總之,我下去地窖的時候,聽到一些聲音,像是小孩子在輕笑,而且聽起來像是有兩個, 這讓我想到我七歲的侄子。




我想這又是另一個惡作劇了吧,裝出這種白痴聲音的廚師其實正躲在轉角,或著是邊竊笑 邊播放那種youtube影片裡的小孩笑聲。

"串起玫瑰花環,口袋載滿鮮花,哈啾!哈啾!我們都倒下。" (Ring-a-ring o' roses, A pocket full of posies, A-tishoo! A-tishoo! We all fall down)






這就是我所聽到的,可是稍微慢了一點,並且在地窖里產生回音。重申一次,我以為是有 人在跟我開玩笑。





"很好笑嘛各位。" 當我搬起其他庫存上樓的時候不忘諷刺他們一番,我結束了當晚的工作。 後來也沒再多想,直到下個禮拜。





那之後的下禮拜我還是值打烊班,而我的同事又再一次請病假,我已經好幾個禮拜沒看到 他了,我想我需要找個時間去拜訪他一下。

反正,我就像平常一樣整理庫存,罐裝果汁好了,瓶裝啤酒拿了,最後剩下烈酒還沒弄完 。我拿起鐵籠的鑰匙下樓,那是支非常古舊的骨董,我們只有一支因為它實在老到無法復 制。





當我打開鐵籠,從最上面的架子拿出威士忌時,我又聽到了。






"串起玫瑰花環,口袋載滿鮮花,哈啾!哈啾!我們都倒下。" (Ring-a-ring o' roses, A pocket full of posies, A-tishoo! A-tishoo! We all fall down)






接著我身後的鐵籠門突然猛力關上。

反正,我就像平常一樣整理庫存,罐裝果汁好了,瓶裝啤酒拿了,最後剩下烈酒還沒弄完 。我拿起鐵籠的鑰匙下樓,那是支非常古舊的骨董,我們只有一支因為它實在老到無法復 制。





當我打開鐵籠,從最上面的架子拿出威士忌時,我又聽到了。






"串起玫瑰花環,口袋載滿鮮花,哈啾!哈啾!我們都倒下。" (Ring-a-ring o' roses, A pocket full of posies, A-tishoo! A-tishoo! We all fall down)






接著我身後的鐵籠門突然猛力關上。


"串起玫瑰花環"(Ring-a-ring o' roses)




還是我搬東西上去的時候不小心掉了?




"口袋載滿鮮花"(A pocket full of posies)




現在可不是那群廚師耍賤的時候。 "別鬧了你們!"




"哈啾!哈啾!"(A-tishoo! A-tishoo!) "快來把我放出去,我不小心被關起來了啦!"





"我們都倒下。"(We all fall down)





當我聽到"我們都倒下"時,我真他媽的快嚇死。 兩個小女孩就站在地窖里,牽著彼此的手邊轉圈邊唱歌。





"串起玫瑰花環,口袋載滿鮮花,哈啾!哈啾!我們都倒下。" (Ring-a-ring o' roses, A pocket full of posies, A-tishoo! A-tishoo! We all fall down)

這到底他媽的是怎麼一回事?!





我一定是在作夢,不然就是這些混帳對我做了個史無前例的精美惡作劇。 這兩個小女孩看起來大概7,8歲,她們還在邊旋轉邊唱歌 — 干!詭異的邊旋轉邊唱歌! 而且她們為什麼穿成那樣?骯髒的睡衣還沒穿鞋子!







我絕對是在作夢。






"閉上眼睛然後你就會醒來了。"我對我自己說。 所以我就這麼做了,我死命閉起眼睛,儘量讓腦袋一片空白。 我張開眼睛醒來,發現只是一場夢。

但我怎麼還是在鐵籠里????!!!!







我出現幻覺了嗎?我轉過身去檢查,但顯然鑰匙也不在放威士忌的架子上。干!







兩個小女孩猛地出現在籠子裡。






我快嚇死了干你娘,我弄掉了手上的酒瓶,連滾帶爬的想要逃出那裏,但那該死的鐵籠 還是鎖上的。 "串起玫瑰花環,口袋載滿鮮花,哈啾!哈啾!我們都倒下。" (Ring-a-ring o' roses, A pocket full of posies, A-tishoo! A-tishoo! We all fall down)





她們為什麼天殺的還在唱那首鬼歌?





"他媽的給我閉嘴!"





我朝她們咆嘯,然後再次閉上眼睛,催眠自己這不過是場噩夢。


當我再張開眼,她們兩個就那樣沉默地站在那裏,深沉的看進我的眼睛。 我已經搞不清楚當時的我到底在想什麼,只要能逃出那裏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她們朝我伸出手,好像希望我加入她們的嬉戲一樣。現在回想起來,我甚至不清楚鐵籠里 到底能不能容納三個人。




她們抓住我的手腕又開始唱。




"串起玫瑰花環,口袋載滿鮮花" (Ring-a-ring o' roses, A pocket full of posies)





見鬼!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


"哈啾!哈啾!我們都倒下。" (A-tishoo! A-tishoo! We all fall DOWN)




當她們唱到"倒下"(down)時,我眼前一片漆黑,隨即倒地。 幾分鐘之後我醒了過來,我還在鐵籠里,但門是開著的,而鑰匙就插在鎖上。 我沒有清理打破的威士忌碎片,我只想他媽的快點離開那裏。 我跟經理說我感冒了,然後飛也似的回到我那不過幾條街之外的公寓。






干!那些到底是什麼? 我絕對是產生幻覺了,一切都只是夢,一定是場夢。

經過一個無眠的夜晚,我試著想搞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打算去拜訪我的同事,就是那個連續請病假的小子。 如果我告訴他,他也許會恥笑我一番,但他是我在這個城市裡關係最好的朋友,我也一定 要找個人談談。




我帶著兩人份的培根卷,在上午的時候抵達他的公寓。 他按鈴放我進去,我爬上三層樓到他家門前,門是半掩上的,所以我直接走進他的客廳, 他就躺在沙發上。




我從來沒看過他這樣,臉色蒼白的像張紙(比一般的蘇格蘭人都還要白),額頭上都是汗水 ,鮮紅的疹子布滿他的手臂和臉頰。





"天啊老兄,你看起來糟透了。" 我儘量表達我的同情。



他聽起來也超悽慘,聲音緩慢,低沉又沙啞。我們小聊了一下,他告訴我從他開始生病的 這幾個禮拜起,情況越來越差。 他臥床不起(或臥沙發不起),而且換了四個醫生,每個到最後都沒有用。 過去兩個禮拜,他被診斷過是流感、細菌感染、過敏反應還有帶狀泡疹,但就算醫生開給 他抗生素、止痛藥,仍然沒有一個有幫助。 紅疹還是繼續擴散,每吃一餐他都會產生激烈的抗拒反應。他做了血液檢測,但醫生說必 須等上一個禮拜才能知道結果。







我們又聊了一陣,我吃著培根卷,他卻只能看著他的那份變冷。 我開始談到工作,但他似乎想逃避這個話題,或許他不想談? 好吧,我還以為可以告訴他我那晚的夢、幻覺、或不管你打算怎麼稱呼那些鬼東西。

當我提起地窖和鐵籠時,他突然整個嚇壞了,吶喊著一些沒意義的字句。 "地窖"、"小孩"、"花環"、"衛生紙"是我唯一聽出來的幾個字。





我打了個冷顫,他早就知道了?怎麼可能?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啊! 我試著讓他冷靜下來,然後開始告訴他我的故事,當我每隔幾段講到一些關鍵字時,他看 起來就特別害怕、畏縮。






"我知道" 他說。






"我也碰過同樣的事。"


干 你 娘。













"你讓她們碰到你了嗎?" 他用一種幾乎絕望的聲音問我。







"什麼?"



"我說...你讓她們碰你了嗎?!" 現在已經是無助的呻吟了。






"她們...她們摸了我的手腕。" 我結結巴巴的說。





"干。"






他向我解釋,一模一樣的事情,就在幾個禮拜前發生在他身上。 地窖、兩個小女孩、恐怖的兒歌、鐵籠、所有的事情。 就像他在我的腦里,跟我一起經歷相同的夜晚一樣。





接著他跟我說,那就是何時他開始生病,而且是真的非常嚴重的病。 那件事發生幾天之後,他的手腕開始發癢,就從小女孩碰到的地方開始,紅疹大量浮現, 一直蔓延到他的手臂、腋下甚至是臉。 他接著感到猛烈的不適和病痛,根本無法吃東西,也開始臥床不起。

"媽的超干。" 我說。










看著他就像是看到兩個禮拜後的自己,未來看起來相當不樂觀。



我們又聊了幾個小時,我安慰他這說不定只是湊巧,一切都只是廚師在跟我們開玩笑。






他不買帳,事實上我也不相信。


他說,這禮拜他做了一些研究, 發現我們工作的酒吧其實是蓋在一棟古建築上,一棟女子學校上! 他媽的。




他繼續說,那間學校在1645年關閉,因為半數以上的學生都感染了鼠疫。 鼠疫? 干你娘。




接著他讀到一段敘述,有些遭受感染的小孩被留在學校里等死或餓死,端看哪種死法先。 然後有個帳號提到,這間學校有兩個在初期染上鼠疫的小女孩,被鎖在地下室的鐵籠里和 其他小孩作隔離。






而他提到的地下室就是我們那見鬼的酒吧地窖! 然後兩個小女孩被關的鐵籠,跟我們被反鎖在裡面的鐵籠是同一個! 他媽的是同一個!



那兩個小女孩三個禮拜之後就死了,死在鐵籠里。






這段談話是一個禮拜之前的事。 我昨天接到其他同事的電話,他們告訴我,我的同事,就是我談過話的那個好友。 他在睡夢中過世了,死因是不知名的疾病。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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